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杨琳 “刚才的事情我没想到。” 杨琳扶着周茗茗的手臂,让她在床上坐好,再回身把门关上,“如果默儿不说,我甚至没有注意到你身边那女孩长得和默儿这么像。” “你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的美人鱼,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周茗茗望着杨琳,眼睛里闪出一丝异样的光,“奇异公主,其实我真羡慕你们这一对。” “嗯,”杨琳没有否认,大大方方地点头,“今天的奇异公主有些失态,我想你能理解。” “当然,关心则乱,虽然咱们关心的人不一样,但是咱们的心情是一样的。”周茗茗也点点头,她又把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了。 “好啦,到底是什么事情,要避开她们说?”杨琳在周茗茗身边坐下来,两条长腿在身前自然的交叠,手肘撑在桌上,用拳头支着下巴。 “刚才,她……”周茗茗的表情严肃下来,用手掌在自己修长的脖子上做了个切割的手势,“你知道?” “开始不知道,但是我想得到,”杨琳毫不否认地点点头,“她回来的时候换了衣服,还画了妆。” “可我看你一点没有拦她的意思,她之前似乎还看了你一眼。”周茗茗皱起眉毛。 “对,那时我偷偷地告诉她,我会永远站在她身后。”杨琳还是很坦然,甚至朝周茗茗挤了挤眼睛。 “琳子,我想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应该知道,这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我当然知道,”杨琳展颜一笑,两个可爱的小虎牙露出来,“就像你的决定不是为了她,她怎样其实也和你没有关系。而我……”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只是站在她背后,支持她的每个决定就够了。毕竟这辈子短短这点时间,无论默儿想怎么任性,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包括我为她制定的这个手术方案,我知道这不算人道,但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方案本身没错,就像合格的医生不会为了移植手术的供体而杀人,”周茗茗点点头,“但是医生同样不会因为某个捐献者自杀了就不去用她的器官,不是吗?” “当然,至少我会让这些价值,或者说,我相信生命本来就是循环往复的,灵魂会轮回,肉体作为物质也可以循环,可以给予也可以接受。”杨琳甩了甩头发,“所以,像我对你说过的,只要开始做这件事,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对了,刚才,如果菲儿没拦住她,你会怎么样?”周茗茗的表情松下来,但她仍然盯着杨琳的眼睛看。 杨琳没说话,眨了眨眼,手一晃,变魔术般的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玻璃瓶子,晃了晃里面的胶囊。 “这是什么?” “不老药。”她说着,把瓶子收起来,“原本今天你十点没来的话,我们就一起吃了,我告诉过你我们会很漂亮的。所以,如果刚才她做了,我自信可以马上追上她,只不过那样就没人招呼你和你朋友了。” “琳子,我明白了,所以我想咱们可以开始了,帮我一下。”周茗茗甩了甩脑后银白色的马尾,把手臂抬过头顶,朝杨琳眨了眨眼睛,“对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美人鱼站起来以后,你们打算怎么样?” “安徒生童话里,获得双腿的美人鱼会在清晨变成大海上的泡沫。”杨琳说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周茗茗的示意,双手轻轻撩起她那件黑色罩衫的下摆,一点点帮她把上衣脱下来。 女人的腹部微微隆起来,乳房涨大得略略有些不成比例,乳晕的范围很大,颜色很重,棕黑色的乳头高高挺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杨琳知道,这是最典型的孕妈妈的身体,不是很美丽,却很能打动人。 这让她的心疼了一下,但她还是硬起心肠,把后面的话说下去:“其实默儿要的不是复仇或是别的,只是尊严。而我,也会一直站在她身后,其余什么对我都无所谓。” “嗯,我知道了。”周茗茗仰面朝天地躺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琳子,求你件事,你们最后的决定,不要告诉菲儿,好吗?我怕那傻丫头受不了。” “她人很好,但是也很倔,我看得出来。”杨琳苦笑,“我要去给默儿做检查了,你要她过来陪你吗?” 周茗茗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下巴。杨琳发现这个白发女人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 “茗茗,你这样冷不冷?” “就这样挺好,最后的这点时间,我不想再隔着衣服摸他了。”周茗茗说着,把手搭在腹部,轻轻摩挲,嘴角微微翘起来,嘴里开始低低地哼唱: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哪儿里去了? ……” 随着哼唱,周茗茗缓缓把眼睛闭上,眼角却垂下一滴泪珠。 恍然间,杨琳觉得床上周茗茗的一头银发似乎晕出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渐渐地笼罩了她的全身,然后,这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却依稀变成了那个电影里含着泪大口吃着烤鸭的刘若英 。 她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再看不下去,但她实在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流泪的样子,便急忙扭头,然后起身走出去,从外间屋面对面坐着的默儿和菲儿之间径直穿过去,快步走出门。 直到逃出门口,杨琳才轻轻揩了揩眼角。抬眼时,她忽然看见愣在门口的谢一岚,以及她身后那道穿着一身月白旗袍,正在快步跑开的窈窕背影。 毫无来由的,杨琳觉得自己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但她没时间多想,毕竟现在还有太多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杨梦菡 杨梦菡其实不知道梅梅想让她做的事情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法不答应。而且就目前来看,无非还是做爱而已。 做爱或者杀人,其实都不难,这都是她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她只是觉得这间地下室真的很闷热,身下那张破旧的床随着床上身体的运动吱呀呀地响。 杨梦菡斜斜地倚在床头,腿张开,睁着眼睛,视线微微向下,看着两腿之间梅梅时隐时现的单眼皮眼睛——她的两条腿被梅梅向两边分开,感觉那女人那条湿热的长舌头肆意地舔在自己的大腿内侧,挑逗她的阴蒂,然后一点点探入紧窄的阴道口。 每次,杨梦菡的眼光碰到梅梅的目光,她都觉得梅梅的眼睛在笑。 很痒,也很舒服,杨梦菡不知道梅梅平时也是不是这样挑逗她的恩客们。 总之这次,她没有再限制自己叫床。 这是这一上午她们第三次肌肤之亲——第一次,和那个留着光头身上刺青的男人,那时梅梅叫得很大声,动作也很夸张,但杨梦菡看得出她在表演;第二次,她们应该是很High,但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实在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有这一次,她知道胯下的这个女人是真的在享受,无论是和自己,还是和后来进来的,现在正在她身后挺动的那个被梅梅叫做小志的小男生。 他很瘦,约莫十八九岁,斯斯文文的,戴眼镜,按在梅梅屁股上的手却有点粗糙——杨梦菡看得出梅梅和这男孩子不是第一次,而且,当那男生推门进屋看到她俩交缠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只有一点撞到好事的尴尬,却没有太多诧异或是别的。 “小志……真好……插死你梅姐了……”梅梅嘴里在连声地放浪地叫,声音是沙沙哑哑的。 她半跪在床边,半身伏在床上,脸埋在杨梦菡的两腿之间,屁股高高地翘起来,随着身后男孩子的抽插放肆而含糊地呻吟,每当后面男孩子开始大幅抽插的时候,她总会把舌头插进杨梦菡的阴道,而手指头同时伸进杨梦菡紧紧闭合的肛门口。 “嗯,嗯,嗯啊……”梅梅的手指再次插进来的时候,杨梦菡又呻吟一声——她微微抬起上身,用手托起梅梅的那只有些下垂的乳房开始揉搓,而梅梅的一只手却伸到她的腋下,开始摩梭她的腋毛。 杨梦菡觉得有些痒,但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欣快——从前,不管是孙峥还是Robin,在和她交欢的时候都喜欢这样,而她也蛮喜欢这种感觉,而且莫名其妙地觉得很放松。 于是她眯起眼睛,享受着梅梅的手指和舌头,自己的手指却夹住梅梅发硬的乳头揉搓。 还有,她开始更大声地呻吟了。 “红玫瑰,给我服务服务呗。”梅梅忽然抬起头,呻吟着吐出一句,然后,也不管身后的男人,自顾自地抽身出来,跨坐在杨梦菡的身上,手按在胸脯上,眼睛眯着,嘴角翘起来。 “梅姐,你……”显然还没有完事的小志挺着胯下的东西,一时有些发愣。 “傻小子,愣着干什么?过来啊,这里不还有个屄等着你。”梅梅皱了皱眉,指了指身下的杨梦菡,然后伸手轻轻摸了摸杨梦菡的前额,“红玫瑰,刚才我没看够,现在我想看着小志干你。” “Fuck!”杨梦菡低低地骂了一句,没有再去看那个小男生,双手却把梅梅的臀瓣向两边分来,把舌头凑上去。同时,她稍稍抬起屁股,把两条长腿略略张开了些。 口鼻之间,梅梅的阴道口湿湿黏黏的,男人女人的分泌物,加上汗水,混合成一种奇妙的味道,有点酸,甚至有点臭,但是这个味道让杨梦菡一下子想起那个闷热漆黑的船舱了。 ——那时候的旧时光,无论怎么怀念,也都再也回不来了。 杨梦菡想着,开始用力地嗅那股气息,然后深深地吻上去。她感觉自己的腿被小志那双粗糙的手分开,然后,一条湿热黏滑的硬东西一下子充满她的身体。 “爽……真爽……” 梅梅的两条大腿一下子夹紧了杨梦菡的脸,发出一阵放肆的沙哑呻吟。 这味道,这抽插和这呻吟让杨梦菡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 童晓芳 直到坐回甲壳虫的驾驶位,童晓芳仍然觉得自己的心依然跳得很厉害。 她原本想来看一眼谢一岚口中的这个奇异公主,虽然她本来也只是打算看一眼就走的,但她终究连一眼也没有看到就急忙逃开。因为她没想到在这里会看见那两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而这让她彻底不知所措了。 当然,其中一个是李索菲。 当童晓芳看到那个红衣服女孩时,她没有管对方是否看到了自己,便马上丢下谢一岚,自顾自地落荒而逃。 应该说,童晓芳其实是不讨厌李索菲的,甚至可能有点喜欢她。童晓芳知道,这女孩心地善良,甚至有些傻里傻气,似乎还没长大的小公主。她们有时会碰面,每次碰面的时候,童晓芳总会叫她的英文名字Sophia,而不是像她的朋友一样喊她菲儿,还有,童晓芳也总是选择对李索菲敬而远之,尽量少和她说话。 因为每次和这女孩接触,她都要鼓起很大的勇气,做好充分的准备才可以。看着这女孩的脸,她就总会让她感到非常失落。 童晓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前猜大抵是因为菲儿会让她想起那个男人。无论如何,除了每三天一次去那个男人家里以外,她实在不想在其它任何时刻想起他。 当然,今天她失败了。 想起那个男人,童晓芳禁不住又有些烦躁——那张脸,沉静,有棱角,阴郁而不失睿智。她知道他的地位,但是也总是惊诧于他的礼貌和低调。 每次为他服务时,他都会礼貌地点头,有节制地微笑,然后任她帮他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那具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身体,然后静静伏在按摩床上任她摆布。 只是,他偶尔会用那双鹰一样的眼睛扫过她赤裸的躯体,那种眼神很奇怪,带着三分欣赏和三分审视,却没有半点热情。每次,童晓芳都会觉得有些寒冷,甚至有些不舒服。 就像她摸着他胯下那东西时一样。 同样,每次,她那双被很多人称为有魔力的手,对这个男人的抚慰和治疗也都无果,这也让她觉得挫败——他是谁,其实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但是面对他,她总是感觉到一种无力。 童晓芳不喜欢这种无力感,这许多年,她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了许多人也满足了许多人,每次的被需要和被认可都让她觉得她现在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依然是有价值的,就像舞台上的演员需要掌声,网上的作家需要评论,场地里的运动员需要喝彩一样。所以,这种无力感让童晓芳很难受,甚至很抓狂。 所以童晓芳总是选择把这个男人忘掉,但是每次面对李索菲,那种无力的感觉总会不由自主地从她心里升出来,让她手足无措,精神敏感。她从前总觉得这是因为李索菲是那个叫做“赤狐”的传奇女人的小妹子,也就是那个男人的小姨子。 但童晓芳没法确认,因为哪怕是面对那个男人的亲生女儿,她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但面对李索菲时就不行。她总是疑惑,但是她也总是选择逃避——就像逃避她自己的那些过去一样。 但是,今天,当童晓芳看见李索菲对面的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终于弄明白了。 ——那个雨夜,那通电话,那种冰凉的肌肤触感,那次毫无效果的按摩,那双表情空洞的大眼睛,那张照片上充满英气的脸,那个美丽、冰冷、苍白而绝望的女孩子。 ——沈默儿。 童晓芳实在没有想到今天沈默儿也会在——她其实只见过这女孩一次,但那容貌却让她印象深刻,所以今天只是瞥了一眼便认得出。 她还是像从前一样,坐在轮椅上,和李索菲面对面。童晓芳不知道她们在一起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个画面让她感到的不单是无力,而且诡异得可怕,即便到现在也是。 所以童晓芳本能地逃走了,但是那个画面依然在她眼前挥之不去,而且,恍惚之间,李索菲的脸和沈默儿的脸渐渐在她脑子里重合在一起了。 ——原来,除了眼睛之外,她们两个的样子……竟然…… 她把车转了个弯——快到家了,她知道一会会有顾客上门,所以她不允许自己这样心神不宁的。 所以她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要把这些纷乱的思绪从脑子里暂时甩出去,除了这里两个女人,还有极乐死,Cleopatra,甚至奇异公主,哪怕暂时的也好。 而此时,叮的一声,手机的提示音让她轻轻一颤,她低头瞄了一眼,是韩露的短信。 “芳,你猜我刚才在小耘家见到谁了?” 童晓芳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想象到韩露那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不过她没有回,反而把手机丢开,然后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库——她忽然不想再被别的事情打扰,哪怕是一个再小的纹身,对于她来讲,也是神圣的工作。 更何况,这次的顾客是霞儿。 昨天她给苏耘纹了身,然后,苏耘走了。而今天,是霞儿。 霞儿和苏耘。 童晓芳总是不自主地用这两个女孩子做对比。 同样是在花一般的年纪,同样遇到不该遇到的命运,同样鲜活,同样会在她那似乎有着魔力的手指下面婉转呻吟,但是,她们又不一样。 苏耘更执着,霞儿更恬淡。 苏耘像是一个摇着小船划向暴风雨的渔家少女,而霞儿却更像是一个伫立在那里,任自己慢慢被花草树木覆盖的小仙女。 苏耘像是她的朋友,而霞儿却更像是她的妹妹。 可能有点像很多年前的吕律和洛卉卉。 “芳,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不是总该做点任性的事?” 电梯里,童晓芳的脑子里忽然想起霞儿的这句话。 ——赵霞,走出那间玻璃房子,尝试疯狂的那一夜,这就是你的任性了吗?还是,我猜错了,那天你对我说的是别的什么? ——还有,童晓芳,或许别人都喜欢你,但你知道的,那些都是你的画皮。 ——那么,你自己,什么时候也任性一次呢?没有心机,没有计划,不考虑周围人的想法,只是跟着自己的心? ——或者,你永远不敢这么做,只是永远披着那张精致的画皮,在这种被人需要的虚假满足里活下去,把所有的过去的罪恶都藏在那扇门后面? 童晓芳想着,侧过头,用手按了按胸前的那个小香囊,再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颈。 电梯门打开时,这个短头发的精致女郎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诧异地望着已经等在她门口微笑的霞儿,还有霞儿身边面容有几分熟悉的大男生。 杨梦菡 “梅姐,我拿到奖学金了。”杨梦菡把身体缩在床上,用身体挡着她的那个黑色手包,叼着烟看着那个忙不迭开始提裤子的男学生——稚气未脱的脸上有些羞,但是言语间却急不可耐,甚至应该说很骄傲。 “哦?好呀,原来我家小志今天过来看我,就是告诉你老姐这个好消息的呀?” 梅梅的身体还是光溜溜的,杨梦菡觉得这女人似乎根本没再打算穿上她那条俗不可耐的黑裙子。她脸上的笑有些慵懒,高潮的红晕还没褪下去,嘴角依旧残留着一点点白色的浊液。 但梅梅没太关心自己的形象,却起身扯着男孩的裤子把他拉过来,顺手拿了张湿纸巾,“完事了,别那么急着穿裤子,东西都没擦干净。留在里面,不健康的,而且万一透出来,多丢人。哪怕透不出来,粘在内裤上,让宿舍同学见了,也笑话。”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伸出手捉住那个稍稍软掉的小东西,然后垂下眼帘,轻轻把包皮推到底,开始仔细地给他擦拭,再帮他把内裤提起来拉拉平,把衬衫下摆整理好,然后再把裤子提起来,扣好皮带,最后把皮带扣调调正。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已经把她那长长的头发扎成一条马尾辫,从耳侧垂下来。 杨梦菡看着梅梅一脸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她的样子有些熟悉,但她一时想不起是为什么了。所以她只是默默地把内裤穿上,然后伸手去拿她的牛仔裤。 “好啦!”梅梅终于帮男孩子整理好了裤带,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抿着嘴笑了笑,“这样才对,男孩子嘛,出门就要体体面面的,要不,怎么交女朋友?” “梅姐……我想……”小志想说什么,却被梅梅用手指堵住嘴。 “好好念书,体体面面的,给你姐姐争口气,”她眯起眼睛笑,然后偏过头,用下巴指了指一旁已经穿上牛仔裤的杨梦菡,“这是玫瑰姐,以后你们说不定还会见面。” 她说着,转头看向杨梦菡,“小志,我一个好朋友的弟弟。” 杨梦菡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自顾自的把黑色胸罩穿上。 “玫瑰姐,梅姐,我走了,一会还要再去打份工……还有,梅姐,这个给你,我知道你喜欢,用我奖学金买的。”说着,这男孩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把一个薄薄的塑料盒塞到梅梅怀里,转身就往外跑。 “喂,小志,等一下,”梅梅看着手里的东西,忽然抽了下鼻子,抬起头,眯着眼睛朝那个被她叫住的男孩子笑了笑,然后低低说了声,“谢了,还有,加油!” 走之前,小志咧开嘴笑了下,用力地点了点头。杨梦菡觉得这笑容傻乎乎的,却真诚而可爱。 而梅梅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光着脚下地,蹲在衣柜的抽屉前面乱翻了一通,然后才终于开始自顾自地穿上衣服。 果然不是她那条黑裙子,而是淡黄色T恤衫,浅咖啡色短裤,配上她卸掉妆素面朝天的脸,显得轻轻爽爽的——杨梦菡忽然发现她穿的竟然正是照片里那一身衣服。 这身衣服让这女人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些。 “他是你弟弟?”杨梦菡点了一支烟,又飞给梅梅一支,随口问,“还是你让我见的那三个人之一?比如恩人?” “对,恩人,确切的说,是我恩人的弟弟。”梅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那支烟叼在嘴里点上,“那时我还在夜总会陪酒,有一次出台,几个老板拿了粉让我吸,说吸了就给我好多钱……知道吗,那是我第一碰那东西,结果那天我High大了,拿着钱走出来,却昏在路边,一群小流氓把我干了,抢了我的钱,把我扔在那里。思思……小志她姐,路过,把我带到这里,然后给我治伤,她知道我要钱,又戒不掉那东西了,所以介绍龙哥罩着我。” 杨梦菡没有插话,她知道这个女人还有自己的故事没讲完。 她深深吸了口烟,皱了皱眉毛,“知道吗?那天也在这里,龙哥当着我的面干了她三次,又干了我一次,才答应她。后来,我俩就住在一起……思思姐很宠我,甚至容我用自己的这张破床换了她的床……小志有时会过来。第一次见了小志我才知道,思思每天拼了命的接活,就是为了供他上大学……我也蛮喜欢这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子,有时也和他聊,还帮他补补英文,后来,一来二去,一次思思去接活,正赶上我发烧躺在家里,小志给我煮了粥,后来……你懂的。”梅梅说到这里,停下来,眼睛怔怔地看着床边那张桌子。 “思思知道了我们的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对我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让我一定照顾好小志……红玫瑰,你说思思那家伙是不是脑壳坏掉了,我一个婊子,能照顾他什么,无非就是指点他点功课,然后再想办法帮他存点钱,以后的路,还得靠那孩子自己不是?”梅梅说着,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嗯,我知道你的恩人是谁了。”杨梦菡点了点头,“怎么没看到她?” “半年前,那天,龙哥说有单生意让我去酒店,我却忽然大姨妈提前了,思思就说她替我去——她也想多挣点钱,让弟弟以后能少打份工,留点时间多休息——结果……”梅梅忽然咧了咧嘴,“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我说那附近可能有变态杀手吗?我是命大,命大到让好朋友替我……”她有些说不下去,忽然发出了一声深深的抽泣。 “她是让人勒死在路边的快捷旅馆的,光着身子,下面肿得厉害,脖子上缠着她自己的丝袜……不是打电话要的那个酒店,法医说那晚上她那天晚上和两个男人做过,后来想想,可能是她接完我那一单之后,在路上遇到那家伙,想再多做一单,结果……”她喘了口气,看向杨梦菡的眼神有点无奈,“都是命,不是吗?那天,小志哭得很厉害,我没办法,就让他一次次的要我,直到最后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也一点都射不出来了,就光着身子抱在一起在床上……” “从那以后。小志变得不爱说话,只是发疯的念书,打工,成绩越来越好,每次有了点好事,他就来看我,我就和她做一次……我自己就常去那附近找生意,甚至试着混到一些社团里去,就是想能找到那个害了思思的混蛋……我不会和他拼命,只是想能咬他一口挠他一下或者让他射在我里面一管,然后交给警察就好……但是,有个屁用,他还是他我还是我,他当他的杀人犯,我做我的臭婊子……好在,小志是越来越像样了。”她笑了笑,耸耸肩,“他自然不应该总和我这个老婊子混在一起,现在,小志来的次数少了,我就盼着,他能交个女朋友,然后,体体面面的……她老姐也是个美人,所以如果营养跟上了,小志应该好帅的。”梅梅说着,站起身来,甩了甩马尾辫,看着杨梦菡,脸上的笑容平和温婉,“红玫瑰,以后你就住我这吧,碰上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下这孩子,我有点不放心他。” “你……?”听着梅梅这句话里的意思,杨梦菡皱起眉毛,看着身前这个女人,忽然觉得她换了一个人似的,“你现在要去哪?” “三件事还有两件,现在该去接我的情人了,然后再去看我的朋友。红玫瑰,你答应过和我一起的,不许反悔。否则……”梅梅狡黠地笑了笑,把她单眼皮的小眼睛眯起来,晃了晃手里那张自己和谢楠姐妹的合影。 这个狐狸似的笑容让杨梦菡稍微觉得安心了些。她没说话,只是起身,把T恤衫套在身上。出门时,她看到梅梅信手把小志送她的那件东西拿在手里。 她看清了,那是一张CD。 那是谢楠的小提琴精选辑。 周茗茗 独处的那一会,周茗茗把手机的音乐打开了。那是吴迪请谢楠录给她的一首小提琴曲。吴迪说自己的嗓音不适合唱这首歌,于是索性请了那位小提琴家录给她,而小北做了钢琴伴奏。吴迪说,她可能没机会看到宝宝出生,但是作为曾经给她的电影和电视剧唱过主题歌,又曾经有过同一个男人的老朋友,她希望这首歌能在他出生时给他听到。 周茗茗其实很珍惜那个爱笑的歌者朋友给她和宝宝的祝福,所以她一直留着这首曲子没舍得听。 但是她知道今天她该给他听了,因为今天也会是他的生日。 周茗茗就这样平躺在床上,手按在小腹上,和肚子里的小家伙一起听。她的上身是赤裸的,皮肤在光下淡淡地罩了一层光晕,白头发散在枕头上,亮得有些晃眼。墙是白的,地是白的,床是白的,头发是白的。只有刚刚进来的菲儿的衣服和她的血是红的。 而当菲儿也听到这首小提琴时,这个女孩子的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 When a child was born . “小美人鱼去做检查了?”周茗茗躺在床上浅笑,侧过头看着菲儿,目光平静如水,“好菲儿,别哭,乖。” 菲儿咧了咧嘴,但她终于长长吸了口气,把那些涌到嘴边的哭泣压下去了。 “茗茗姐,真的非要这样不可吗?” “嗯,我等待的时间够久了,不想再受折磨了,我想小雷也是一样,他和我应该是同一种性格的人。”周茗茗平静地说着,目光转向身边那个刚刚走进来削瘦俏丽的短发女孩,“后面,要麻烦你了,Helene,或者我应该叫你谢医生。” “穿刺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但是这只是开始,后面会更疼,你要有思想准备。”谢一岚的声音依然清冷,语速却很快,边说边在周茗茗拢起的腹部涂上酒精和碘酒。 很凉,周茗茗的皮肤禁不住一缩,微微打了个冷战。 肚子里的小东西仿佛很不耐烦,轻轻动了动。 “嗯,其实最疼的已经过去了……岚岚,开始吧,我准备好了……”她说着,把眼睛微微闭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表情缓缓放松下来。 ——宝宝,不怕,妈妈会陪着你。 周茗茗想,眯着眼睛看。灯下,谢一岚纤细的手里,长长的穿刺针闪着光,晶莹夺目。 那针刺进肚皮的动作很干脆,没有一点犹豫。 周茗茗首先感到的是一阵冰凉,或者说是寒冷,冷到她的两行泪淌下来。然后,才是疼,很疼很疼,但是这疼痛似乎让她安心了一点。 于是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也静了下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天从来都没这么平静过。 ? [newpage] [chapter:4.6 The Shape of Water 水的形状] 孙莉 空气有些潮,踏在泳池边的那双赤足有着优美的足弓曲线,雪白,晶莹,柔若无骨,脚趾修长,是淡淡的粉红色,脚背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隐隐能看到几道浅浅的青色血管。树上,蝉鸣阵阵,不时传来啾啾鸟鸣。 孙莉信手脱下了身上的白色连衣裙,露出里面一身同样是白色的比基尼,然后深深呼吸,让每一寸肌肤尽情的在潮湿的空气里挥洒。 她随便找个遮阳伞下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痴痴地望着眼前的游泳池——蓝色的池水里,一个白嫩的娇小裸体有如一条鲇鱼,在水中自顾自优雅地游动,潜泳的身姿很曼妙。 宿醉未消,她忽然很想抽烟,于是伸手摸向一旁的雪茄,但指尖所触却是一片冰凉。 抬眼看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碧绿的翡翠烟嘴,而那烟嘴的另外一端是一只有着小麦色皮肤的手。 那只手的主人玲珑而婀娜,赤裸的躯体肆意地裸露在有些潮湿的空气里,脚踝向上,有一条常青藤形状的纹身。两腿之间,有一簇墨绿色的阴毛。 “孙莉,你来得蛮早的。”那小麦色皮肤的女人用一种长长的,显得有些淫媚的声音说着。 当然,那是吕绿,那个淫娃,或者说那个魅魔 。 孙莉说不上喜欢她,但是也说不上讨厌她,因为孙莉觉得自己其实也比这个女人好不到哪里去,她只是觉得这女人的很多处世态度都很奇怪。 比如这女人总是会帮助老板杀人,但是她总会尽量去达成那些将死的女人的一些心愿,比如死得痛苦少一点或者多一点,干脆点或者漫长点,完整点或者破碎点,几乎所有死在她面前的女人都会和这个小麦色皮肤的淫娃说一句谢谢。而她只会对这些女人笑,边和老板做爱边笑着看着她们死掉,一滴眼泪也不掉,只是放浪地呻吟,然后让老板把那些他自认为很珍贵的种子洒在她那早已经做过绝育手术的身体里。 另外,这女人自己也杀人,杀男人,各种各样的男人,孓然一身的或者有妻儿老小的,有钱的或者穷的,丑得或是俊的,老的或是少的,从她那个叫做“怡红快绿”的社交平台选的或者由她的实验室对外招募的,杀得比她帮老板杀的女人还要多。如果说共同点,或许可以总结为这些男人或多或少都把女人的身体或者生命当作玩物,或者迫害肉体,或者蹂躏灵魂。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点,她杀掉他们之前会和他们每个人都做爱。她说这是她的研究,而那些男人只是她失败的实验品。 有时那些男人的死法会很残忍,比如上次她邀请的那个投资银行精英,在实验室里给他看他最喜欢的未成年少女题材,模仿宫崎勤 的手段拍摄的动画片。那帅男人硬起来一次又一次,只是可惜他没提前割包皮而吕绿在他睡着时把他的包皮缝上了。所以每次硬起来,就撑开,然后再缝上,再看,就忍不住再硬,于是再撑开。吕绿说这是测试人脑对于性欲和痛苦的耐受与抗衡,谁知道。总之孙莉记得吕绿的那次“实验”进行了整整三天,最后一刻,她解开了那男人的绑绳,说去带一个真正的萝莉给他,但回来时却发现那家伙挂了,用一根筷子戳穿了自己的喉咙,而且在死前把自己的眼睛也戳瞎了。 这样死掉的人很多,但老板是不管的。老板只希望她的实验成功,他说如果吕绿的实验成功了就不会再有太多女人死,哪怕是本来就该死的那些,至少不用死在他眼前。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孙莉知道,现在这一切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所以她把烟嘴接过来,然后朝着吕绿笑了笑。 看到那女人的脸的时候,孙莉怔了怔,觉得她似乎和昨天有点不一样,这让她把眉毛皱起来了。 “怎么了?”吕绿也察觉了她的目光,于是甩了甩她的披肩发,笑起来,“孙大美女,你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我记得你昨天喝高了。” “可能是吧,”孙莉揉了揉太阳穴,盯着吕绿的头发看,“小绿,我可能是眼花了,怎么我觉得你的头发也变成墨绿色了?” “知道吗?《天赋异禀》 一点也不好看,可是我一直喜欢北极星 的那个头发颜色,昨天晚上我做完实验,肚子饿,又去吃了点烧烤,然后发现自己更睡不着,想着今天这个怡红快绿大聚会,去把头发染了。结果,我的御用造型师还不在家,害我扑了个空,只能大半夜去砸开了另一间店的门,作为补偿,我还和那里的Tony老师打了一炮。” “吕绿,我是不是该担心那个Tony老师有没有成为你这条美女蛇的口中食?”孙莉笑起来,仔细地看吕绿的那头墨绿色头发,然后拿起桌上的切割刀,开始切开一只粗大雪茄的尾部。 “没,别说得和我多喜欢似的,其实杀人蛮累的。我测试过他了,普普通通,除了好色没啥别的,也没祸害过人,所以我也没兴趣吃他。”吕绿吃吃地笑起来,“所以我只是多吃了他鸡巴两次,作为回报,他帮我把腋毛也染了。” 她说着,放肆地把手臂抬起来,用手指捻起腋下的几根绿草,“喏,加强版北极星,好不好看?” “嗯,蛮好,”孙莉只看了她一眼,就打开火机,开始专心致志地烘烤雪茄的棕色烟身,“对了,今天不是那位大小姐的party吗?怎么变成怡红快绿大聚会了?” “今天咱们一群美女在这,总不能缺了粮食吧?”吕绿微笑,躺在桌边的软躺椅上,肆意地把她那个娇小的小麦色躯体舒展开,“何况,虽然我这条人尽可夫的淫蛇Miss Emerald不稀奇,但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Lady Crimson可是不多见。今天红和绿都在,也是难得,所以我就从站里找了群相对信得过的人,让他们买了票来当服务生,顺便一亲香泽。你知道吗?作为这个站的两个管理人之一,同时也是站里的RBQ ,起码我能看到所有人的社交记录和关注,所以也能知道哪些男人可以怎么用。所以,今天咱们两个就一起绿一次老聂,反正他脑袋上绿帽子不嫌多,很多还是他自己戴上的。” 说着,吕绿又开心地笑起来,笑了一阵,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歪过头看着孙莉问,“对了,昨天和你一起泡清香池的那个女孩子呢?她没一起过来玩?我昨天一直偷偷看她来着,这女孩蛮特别的。” “你说星儿?”孙莉把身体靠向椅背,然后一点点把雪茄点燃,“她知道我的安排,但是她上午有事,如果办完了,说不定晚些时候会过来。倒是你,昨天晚上自己留在那个地方,你的那个实验,怎么样?” “起效,但是依然失控,差点想对我下手,所以最后都处理了。”吕绿随意地说着,仿佛在谈论丢掉几个不喜欢的布娃娃,她顿了顿,轻轻吁了口气,“所以,最后结果还是失败。不过还好,算是给王欢送行了,而且,那几个实验品当时的状态蛮厉害的,所以我自己也很享受。如果不是和那几个实验品性交消耗了太多卡路里,我可能也不会再大晚上跑去吃烧烤。” 孙莉忽然愣了一下,然后她就明白吕绿刚才嘴里说了两次的烧烤是什么了——她又皱了皱眉毛,但她终究没有再问什么,深深地吸了口烟。 ——孙莉,其实,你和她是一样的,如果说她该死,你一样也该死。还好,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她想,没有对吕绿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嘟囔了一句“婊子”。 她不知道这两个字是说吕绿的还是说自己的,但是吕绿已经把话接过去: “吕绿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婊子的意思,你看,上下两张吃肉棒的嘴,和谁在一起谁就绿,现在连老聂也绿,所以,婊子无情,哈哈。”吕绿晃着两只脚丫,把自己染成墨绿色的阴毛缠了几根在手指上,“我读大学开始时就是这样啦,大家都喜欢我的身体,蛮好,在每个群体里吕绿都是RBQ,大家开心,我自己也开心,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说着,自顾自吃吃地笑了起来。 那一刹那,孙莉竟然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魅魔有点可怜,于是她把话题岔开了:“对了,那位大小姐什么时候到?” “估计还要一会,我因为要提前安排那些雄性动物,本来以为自己能拿个第一,到这里才发现,原来你的那位好搭档已经在游泳了。”吕绿指了指泳池,“也就是那位大小姐有这个面子能把她那这位老同学请过来,今天大家聚得很齐呢。” “晓雨?”孙莉怔了怔,“这个高冷家伙,今天来得倒早。” 她说话之间,呼啦一声,水里那个娇小的身体猛地钻出水面,抖了抖那头被水湿透的长卷发,回头朝孙莉眨了眨她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睛,随即一个猛子又扎下去。 孙莉看到晓雨在朝她笑,于是她也笑起来,把那根刚刚抽了一半的雪茄横放在烟缸上,开始把长辫子在头顶盘起来。 她把那两条常常蹙起的眉头展开了。 “喂,孙莉,我发现你好像变开心了。”吕绿仰起头,眯着眼睛,盯着孙莉的眼睛看。 “嗯……昨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孙莉带上泳帽,仔细地把边缘的发丝塞进去,“吕绿,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水吗?” “为什么?因为女人是水做的吗?” “差不多,水无常形,总是会随着外部的环境变成各种各样的样子,”孙莉说着,起身,向池边走,“但是,只有脱离了拘束的时候,水才是最美的,不是吗?”她回头朝吕绿一笑,抬起双臂,两脚一蹬,娇俏修长的身体随即向着泳池跃去。 噗通! 一大朵水花溅起来,打在吕绿墨绿色的头发上,也打湿了她手里一直在把玩的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小小人偶,笑容可掬,水珠从脸上淌下来,仿佛是汗水又仿佛是泪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童晓芳 阳光照在房里,暖暖的很舒服,但是童晓芳却觉得有点心疼。 霞儿正舒服地俯卧在床上,她的长头发简单地挽起来,露出修长而雪白的脖颈——颈根处的那一片鲜红的瘢痕,鲜艳得有些刺目。 拿起那支纹身枪时,童晓芳有些犹豫,但她终于咬了咬牙,缓缓地走过来,那身素雅有致的无袖月白缎旗袍,把她的身体包裹得玲珑有致。 她缓缓地走过来,侧身坐在霞儿身边的圆形高脚转椅上,把霞儿颈间的碎头发向上拨了拨,让那块鲜红的蝴蝶形状的瘢痕完全露出来。一个娟秀的隶体“楠”字印在那块瘢痕上,和霞儿花店里香柏木小招牌上的“沉香坞”三个字笔体如出一辙。 “童姐,纹在这儿……会不会对霞儿的皮肤不好?”坐在霞儿身边的男生忽然有些踌躇,他抬了抬手,似乎想拉住童晓芳的手腕,但终于又放弃了。 “纹身对皮肤都有伤害,到底想怎么做,听你们的。”童晓芳白了这男生一眼,“真不知道霞儿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杨楠哥哥。” 她故意把最后的这四个字说得很重,手指轻轻在霞儿光洁的脖颈摩梭。 “芳,别逗他了。”霞儿轻轻地哼了一声,“开始吧,这是我想要的。” 童晓芳微微叹了口气,手里的纹身枪嘤嘤地响起来。 纹身枪接触到皮肤的时候,霞儿本能地皱了皱眉,小手一下子握住了身边那个男生的手。 “霞儿,疼吗?”男孩子的声音里都是关切。 “还好……有一点……杨楠哥哥,和我说会儿话……” “嗯,好……那个……霞儿……你……真漂亮……” “噗!”趴在床上的女孩几乎笑出了声,好在童晓芳及时按住了她的身体,才没让手里的纹身枪走歪。 “别动!”她嗔了一声,但霞儿还是在笑,似乎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的笑止住。 “大傻瓜,这就是你要和我聊的?” “不是……”杨楠的表情有些发窘,手足无措地想了半天,才似乎找到了话题,“那个……你说的轻舞飞扬,应该也是个很美的姑娘吧。你给我的那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晚上回宿舍我就开始看。” “嗯,不过可不要在上课时看哦……”霞儿眯起眼睛,可能是因为纹身的疼痛,让她的声音稍稍有点颤,抓着男人手掌的小手微微用力,指节显出一点点青白的颜色。 “霞儿,你知道吗?”杨楠的声音放松了一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你挽起头发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了另一本书里的一个女孩。” “哦?杨楠哥哥,你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第七个读者》?” “丫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昨天晚上在你家看电影时,我看你床头放了一整套的《心理罪》。”霞儿微笑,“我想,那套小说里面的女孩,也就是陈希 和我最像。” “霞儿,那个陈希,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子?”童晓芳忽然有点好奇。 “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学生,长头发,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在话剧里做女主角,结果被凶手麻醉之后,当着所有观众把头砍了下来。”霞儿自顾自地喃喃着,她似乎已经适应了后颈的丝丝疼痛,表情一点点放松。 但是这句话却差点让童晓芳把手里的纹身枪掉在地上。 她觉得自己有些尴尬,而且心里有点堵,于是她一边完成纹身的最后一笔,一边皱起眉,狠狠地盯着看着杨楠的脸。 “看到自己女朋友的脖子,就把她想象成小说里头颅被砍掉的被害人?真有你的。”她的语气很严肃,杨楠的表情忽然有点发僵。 “霞儿,那个……我不是……”男生有些慌乱地辩解,紧紧捏住了霞儿的小手,“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杨楠哥哥,我知道啦。”霞儿的手摩梭着男人的手,声音轻轻柔柔的,“我不是陈希,你也不是方木,我还是想做轻舞飞扬多一些……对了,芳?” “嗯?”童晓芳问着,停下手里的纹身枪,抽了张纸巾,轻轻拭去霞儿伤口上的那一抹淡淡红色。 “那个……婷婷房里的被单……换了吗?”长发女孩问,小脸忽然涨得通红。 “应该……还没有吧。”童晓芳一下子会意,纤手轻抬,开始把纹身的墨在女孩颈部的细小伤口上涂晕开来。 “有点倦……一会儿完事了,我想在婷婷房间稍睡一下,不打扰你吧?” “婷婷今天学校有事,下午应该不回来。”童晓芳把眼睑垂下来,看着那个娟秀的字在霞儿颈根那块红得有些残忍的瘢痕上一点点浮现。 “嗯,谢谢……还有,芳,一会,能约你去滑冰吗?忽然好想看。”霞儿的声音有一点点恳求。 “那个……今天晚上不行,我有安排了。”童晓芳有些踌躇,扶着霞儿起身,然后去拿了两面镜子过来。 “晚上我也不行,今天晚上我要呆在沉香坞,我的花可能要开了呢。”霞儿看着镜子里自己背上的字体,满意地微笑,“芳,谢谢你……还有,我真的很想看呢,下午吧,你有空的话,就陪我去一次,好吗?” “说起来,霞儿你怎么喜欢上花样滑冰的?” “住院的时候,琳子常找各种本地的花样滑冰比赛的视频来看,就喜欢上了……哦,对了,琳子就是……” “岚岚的搭档,杨琳,奇异公主,我知道她。”童晓芳苦笑,“一会我问问卉卉,看看能不能清完冰咱们上去玩一会,霞儿,你先睡一会,养养精神,别太累。”她说着,起身,打开了柳婷婷房间的房门。 “芳……你真好。”霞儿满脸是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童晓芳一眼,然后转身先进了婷婷的房间。 杨楠跟在她的身后,却没马上进去,童晓芳知道他应该是不放心那个纹身,但是她实在没什么可对这男孩子说的。 这一迟疑之间,霞儿的头已经又从门里探出来,然后狠狠剐了一眼愣在门口的男孩子,“我亲爱的杨楠哥哥,你不累吗?还是想自己留在外面,和芳学学按摩,或者亲身体会一下?” 看着男孩子从里面关上门,童晓芳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刚想着要不要给洛卉卉发个短信问问冰场的安排,砸门的声音却响起来,咚咚咚地有些急促。 “芳……我们在这儿没事吧?”屋里面霞儿的声音传出来。 “没事,别出来就行了,可能是没有预约的客人。”童晓芳说了一句,定了定神,开门的一霎那,却一下子愣住。 眼前的男孩子,长得和刚刚钻进霞儿房间的那个男生一摸一样,只是衣服不同,头发有些蓬乱,眼睛通红。 “你……”她一愣之间,男孩子却已经抢上来,反手关上门,一把把她的腰狠狠地箍在怀里。 “童姐,帮帮我……”他在狠狠地喘,同时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杨鹏,你先放开我!”童晓芳挣扎,却没大声呼喊——男人有些胡茬的下巴蹭在她脸上,她忽然觉得有些疼痛。 童晓芳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好熟悉,她的头有些晕。 “童姐,帮帮我……”他又说了一遍,然后开始把嘴唇朝她的嘴压上来。 “混蛋,你弟弟在这儿!”她低吼,一巴掌甩在杨鹏脸上。这巴掌打得他一怔,身体忽然僵硬下来。 童晓芳有些呆呆地看着这个大男孩眼睛里淌下的泪。 何静 “啧,何姐,我没看错吧,你哭了?” “嗯,”何静大大方方地用纸巾擦了擦眼角,“陌寒,这次之后我们可能真的要告别了,所以,朋友一场,有点舍不得。” “哪有,”对面那个换了一身便装的小助理喝了口嘴里的咖啡,然后笑起来,“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何姐你就算去到地球另一面,最多也就是十几个小时的时差而已,当时我和夕颜……” “或许我去的地方通讯没那么方便,而且,缘分也都总有尽的时候。”何静浅浅喝了口杯子里的清水,然后垂下眼帘,看着水面映出的那张脸。 小麦色的皮肤,披肩发,面容沉静,不悲不喜。 她稍稍摇了摇杯子,这张脸就如水中的月亮一样散掉了。 “看来以后如果我心里有什么想不通的,也很难找何姐帮忙了。”陌寒叹了口气,“我还真有点没信心呢。” “其实你可以找何姐帮忙的。”何静浅浅地笑了一下,“不过,不是坐在你对面的这个何姐。” “啧,那还有哪个何姐,我不认识别的姓何的女人了。”陌寒挠了挠头。 何静笑得更灿烂了些,她指了指陌寒高挺的胸,“她在这里。” “拜托,我不明白。” “其实再好的心理咨询师都比不过这个的。”何静的手指碰到了陌寒的胸口,这那那个满面疑惑的漂亮丫头颤抖了下,于是她把手指收回来,又开始喝杯里的水,然后轻轻地,仿佛对自己说,“和解,和自己的心和解,这就够了。” “啧,何姐,和解,我明白了,嘿嘿嘿。”陌寒笑起来,“不过还是蛮羡慕夕颜的,能有你帮她,她一直对那男人看得很重,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和自己和解。” “我也不是万能的,我倒觉得你可能更能帮到她。”何静笑起来,然后,她听见陌寒的手机开始响,于是她把身体往后靠了靠,看着陌寒把电话接起来。 “夕颜,”陌寒笑起来,一脸灿烂,但是那灿烂只持续了一会,就渐渐僵住。她的眼睛渐渐睁圆,直直地盯着何静的脸,眼神从求助到迷茫再到愤怒。 “等着我,别做傻事。”陌寒终于把电话挂上,起身就往外冲,但她片刻又跑回来,眼睛盯着何静,几乎要喷出火来。 “何静,你这个杀人犯,我操你妈!”她说着,端起桌上那杯没喝完的咖啡,兜头泼到何静的脸上。 “陌寒,我觉得你需要坐下,再喝杯咖啡冷静下。”何静似乎无动于衷,双眼盯着陌寒的眸子,声音清澈得犹如一泓山泉。 “嗯……对啊……何姐,我该坐下,我还没点咖啡呢……”陌寒的眼睛开始茫然,然后她坐下,开始招手,“服务生。” “咖啡很烫,你慢慢喝,估计这杯咖啡你要喝上三个小时,如果饿了,再点个三明治。”何静起身,拍了拍陌寒的肩膀,然后留下两张百元大钞,“我请客。” …… “茉莉,真的要做得这么绝?”顶着一身淋漓的咖啡出门的时候,何静听见头顶处那个娇娇弱弱的声音。 “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本来这事情就是我做的,为啥不承认。”她笑起来,抬手抓住那把湿漉漉脏兮兮的披肩假发,一把扯下去,露出那个烫着香疤的,光溜溜的头顶,“而且,我告诉过陌寒,我和她的缘分尽了。” “她们两个怕是要恨你一辈子。”那个娇娇弱弱的声音继续说,然后,白影一闪,一双纤细的赤足已经踩在地上。 “马上就化成一堆灰了,在意这个做什么?”何静抿了抿嘴,“而且,事已至此,我相信夕颜自己可以挺过来,她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只是缺了个和自己和解的契机而已。倒是你,做完你该做的了?” “还差得远,不过我会抓紧时间,我的时间也不多了。”那双赤足的主人原地转了圈,身上雪白的汉服衣袂飘起来,撑起了一把油纸伞,“不过,茉莉,我听A说,B有点东西被锁在了一个箱子里,而你有这个箱子的钥匙。” “我会去打开它,如果大家都准备好了的话。”何静的声音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中的那个带着太阳镜的黑色小人偶,“我专门为了这件事买了去你家的票。不过今天,我想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嗯,是。”那穿汉服的女孩点了点头,纸伞轻转。 两只停在伞面上的鸟儿扑啦啦飞起来,直窜上那碧蓝的天际。 吕绿 天很蓝,阳光很明媚,只淡淡地点缀着几朵云。 吕绿躺在游泳池的躺椅上,在阳光下肆意伸展着自己的身体,那一身健康性感的小麦色皮肤,每个毛孔都透射出一种男性无法抗拒的魅力。一个穿着侍者制服的男人单腿跪在她身边,一只手托着她的奶子,边揉,边用舌头轻轻逗弄着她翘挺的巧克力色乳头,不时用牙齿轻轻咬嗫,另一只手却已经不安分地滑下去,轻轻分开了她那两条修长的腿,盖住她那被湿润的墨绿色阴毛覆盖的耻丘。 从很早的时候,吕绿就觉得男人是能带来美妙的感觉的好玩具,对于这方面,她很贪婪。心情很好、心情不好甚至没有心情的时候,她都喜欢通过这种原始的生理行为让自己获得快乐,或者只是获得一点点感觉。 于是她分开腿,让男人的手指按在她充血的小豆豆上。那手指开始狠命搓的时候,这女人就开始长声地呻吟了。 ——被人干很舒服,吕绿,你就是这么贱,对吧。 她想,边体会着这种快感,边眯着眼睛看向游泳池里。水中,孙莉和晓雨的身体有如两条白鱼一般往复穿行,带来一波波池水漾起的声音。而一缕小提琴的琴声,也在这一刻悠悠地飘入耳际。 ——司徒冰冰……那家伙终于回来了,估计小北那丫头昨天晚上爽透了,希望她不要被那头牛玩坏。 她想着,懒洋洋地张开手臂枕在脑后,眯起眼睛看向池对岸—— 水边,拉琴的女孩身材高挑,利落的短发,白色弹力背心配牛仔短裤,赤着脚踩在池边,小提琴夹在肩窝,眼睛却深深望着旁边琴凳上穿一袭淡紫色吊带裙,稍稍显得瘦削单薄的长发女孩,而后者也正向她深深回望。 仿佛感受到吕绿的眼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过来。吕绿发现小北朝似乎她眨了眨眼,又向身边的司徒冰冰笑了笑。司徒冰冰则微微点头,琴弓落处,熟悉的曲调幽幽地飘出来,悠扬而婉转,那是一首老歌。 《在水一方》 。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她们这是拉给我的?”吕绿想着,感觉胯下的刺激越来越激烈,而盖在她乳房上的手,揉搓得也更加用力。 “嗯……还不够……出水了……我出水了……伸到里面来……哎呦……用力呀……”她开始放肆地呻吟,看着对面琴瑟相和的那一对,却莫名地有一点点惆怅。 小北这丫头,柔柔弱弱干干净净的。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脏透了,所以吕绿总喜欢和一些让她觉得很干净的女孩儿做朋友,比如菲儿,比如霞儿,比如小北。 吕绿想起,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看到小北这么开心。那女孩看着身边她拉小提琴的同性情人的眼神,炽热得毫不掩饰。 ——这是爱人间的眼神吧? 吕绿想,于是她回头看身边的男人——那男人的嘴此时已经含住了她的一只乳房,手在胯下开始抽弄,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情欲索取。 当然,她很熟悉这种眼神,从她经人事起,这种眼神她几乎总是能看到,但她知道,那里面却始没有她真正想看到的东西。 吕绿忽然觉得有些厌烦,她不想再看到那男人的眼睛了。 于是,她双手一推男人的肩膀,挣扎着跪坐起来,扑到他胯下。 那根充血的硕大阳物挺起来,在她口鼻之间晃晃荡荡的,于是她一把抓住,张开口,紧接着便是一阵热情的吸吮和舔弄。舌头很柔软地在龟头上游走,那经验丰富的温暖的嘴和那阅人无数的柔软的唇,技巧熟练的给嘴里的新客人制造出一片封闭而炽热的负压空间。 当然,那男人会很舒服,每个被她吮过鸡巴的男人都会很舒服的。 因为她是吕绿,是那条淫荡的绿色雌蟒Miss Emerald,那个荡妇或者魅魔,那个技巧丰富的RBQ。 那男人的手按在她的墨绿色的头发上,身体开始颤抖,嗓子里止不住地呻吟。 她喜欢听男人的呻吟声——虽然做爱的时候男人一般都很安静,但女人的舌头总是能打破他们的沉默——听着这种声音,她总会有很强的征服感觉,对于这种感觉,她有种近乎偏执的追求,只是…… 终究差了一点什么。 于是她开始用一只手托住男人那对垂下的睾丸在掌心揉搓,另一只手握住灼热男根的根部,喘着气,把龟头从嘴里吐出来,嘴边挂了一条晶莹的唾液线。 “喂,怎么样?第一次见到怡红快绿的“绿”——Miss Emerald,什么感觉?” 她拖着淫靡的长音,说话间,手没有停止对那个着那火热的大东西的刺激。她仰起头去看那个男人,而一只鲜嫩的乳房却一下子被那男人狠狠捏住。 “好,真好……”男人的喘息有点急促,另一只手摸在她俏丽的脸蛋上。 “那……你说……我……漂亮吗?”乳头被男人有技巧地捏起来。 “漂亮……”男人盯着她的脸,喉结滚动,眼珠通红。 “那……我……骚吗?”她开始颤抖,大颗大颗的汗从额角淌下来。 “……骚……”稍稍有些迟疑,但看着女人脸上因为欣快而泛起的红晕,他鼓起勇气。 “那……我给你当女朋友怎么样?”她忽然微笑,伸出舌头开始舔他的冠状沟。 “求之……不得……”硕大的海绵体越来越烫,急速地膨胀跳动。 “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手一下子把包皮褪到最根处。 “……不怕……”回答里多了一点点烦躁。 “是吗?如果当了我的男朋友就不能再和我上床,直到结婚,怎么样?”她忽然很认真。 “操……”男人忽然狠命地分开她的嘴,把硕大的东西一下子顶进来,顶到她的喉咙口。 这让吕绿干呕了一下,但是她没抗拒,只是媚眼如丝地顺势开始吞吐。 她依稀看见晓雨的头从水里探出来换气,这让她忽然想起晓雨的《故事新编》里的那个故事,一个女疯子为了一个类似的赌约轮回九世,次次失败次次被砍头 。 ——都是这样的,而且物以类聚,所以,吕绿,换了你,哪怕是输一次拔你一根头发,估计你都会被拔成秃子。 她想,然后不由自主地用牙齿在嘴里那个火烫坚硬的东西上咬了一下。 男人低低叫了一声,身子向后一撤,推开她的头,睁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里戴了三分惊惧。 “恶作剧一下而已,这就害怕了?”吕绿甩了甩湿漉漉的墨绿色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放荡的笑容,随即稍稍直起身,猛然一把把他推在地上。 “别当真,现在换我这个骚货来补偿你。”她换了一种媚惑的嗓音,双膝挪动到男人身上,直起腰,一只手握住他稍稍有一点点变软的东西,对准被墨绿色阴毛覆盖的洞口,把胯向下一沉。 女上的体位是可以帮助稍软点的男人完成性交的,插入之后,起码有60%以上的男人会重新硬起来。 巨大的棒状物体被女人的身体一下子齐根吞没,它并没有辜负吕绿心里的统计数字,在进入的那一瞬间就再次充血挺立。 胀满的感觉让吕绿满意地呻吟了一声。男人的手似乎想攀到她的胸上,却被她打飞开,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扶住她纤细的腰肢。 ——现在我要自己玩自己的奶子,所以轮不到你。 吕绿想着,把手爱怜地按在高挺的胸上开始揉搓,一点点用力,直到让自己感觉疼痛。 泳池边,这个蠕动的有着墨绿色体毛的小麦色身体,仿佛一条美女蛇。而从这个淫荡女人脚边环绕而上的常春藤纹身,也仿佛活了一般,随着肉体的交合而扭动延展。 阴毛是墨绿色的,腋毛是墨绿色的,头发也是墨绿色的。 只有那双眼睛,乌黑明亮,直直地盯着对岸忘情合奏的那对同性恋人,眼神之中有一丝淡淡的酸楚和自嘲。 或许,还有嫉妒。 杨鹏 杨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或许是嫉妒,或许是抓狂。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是他实在管不住自己了。 此刻,童晓芳那条月白缎的旗袍凌乱地敞开着,两只手腕被正被杨鹏的一只手死死扣住,高高地按在脑后。高跟鞋扔在一边,丝袜是扯开的。而杨鹏那根因为亢奋而膨大的阳具此刻正深深地插在这个被限制在侧躺姿势的短发女人肛门里。 此刻,这个女人显得可怜而无助,已经完全不是那天晚上一夜情的时候的那个风姿绰约的短发御姐样子。那两只如玉兔般的俏丽乳房,随着男人的插入荡出一圈圈乳波,浅棕色的乳头兴奋地直立着。 对于突然闯入的男人,她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但她可能是觉得杨鹏的样子很可怜,所以迟疑之间,终于还是带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刚一关上门,他便再次完全失控了——他记得这个环境。那天晚上,他就曾经在这里和那个目光深邃的马尾辫女孩一对一的交欢,和她拥抱,和她亲吻,听她如歌的呻吟,在这张床上,然后在地上,进入她的口腔、阴道,还有肛门。 那个时候,这个短发的精致女人就在旁边,看着交合中的男女,然后放浪的自慰。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头脑已经被火烧着了,他忽然觉得这两个女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在这间屋子里这样,或许那个叫李延的斯文家伙也在这里和她们有过。他想着,忽然狠狠地把童晓芳压住,然后解开裤子,狠狠地直接插进了这女人的后庭。 可能这会让这女人的肛门周围裂开一条条小小的口子,可能每次的插入都让会这女人觉得火烧火燎地疼痛。 还有,杨鹏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女人的那些痛苦,或者她可能发出的那些尖叫可能会让自己好受些。 可是童晓芳没有尖叫,甚至连挣扎也没有,只是承受着,然后发出一些不由自主地低低悲鸣。杨鹏能看到那一双美目始终有些幽怨盯着他,眼角有一丝晶莹的泪水。 他忽然觉得自己傻透了,像个白痴,于是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但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停下来。 每一下的抽动,都用尽全力,男人的小腹和女人的屁股一下下地激烈相撞——空闲的一只手,忽然死死地捏在女人的乳房上,眼睛死死地闭上,抽插的速度进一步加快,一点没有技巧,一点没有控制,最终,他把耻骨紧紧贴在女人的身体上,让那条被女人直肠包裹的阴茎在自己能达到最深的地方,一下下地喷射。 杨鹏忽然觉得这次的所谓强奸更像是自己的某一次手冲,开始于一刹那的激动,结束于释放后的空虚。 他于是放开手,从女人身上翻身下来,仰面朝天,紧紧闭着眼睛,然后开始低低地哭泣。 他没有听到女人发出任何哭泣、咒骂或者报警、逃走的声音,只是听到她似乎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他感觉有些奇怪,但是顾不上,眼泪和精液一样,憋多了都会伤身体。 好半晌,杨鹏感觉自己似乎平静了些,却忽然感觉自己软下来的下身被一团温热包围,暖暖地很舒服。 于是他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却看见童晓芳已然把身上零落的衣服都褪了去,一身赤裸地蹲跪在他两腿之间,用一条洁净的白毛巾,轻轻擦拭着他下体上的点点秽物。 女人修长的脖颈间,有几处鲜红的咬痕,乳房上,依然有通红的掌印,手腕上则是一团显眼的淤青,眼角似乎依然有泪,但是表情却依然是那般温婉精致。 “童姐……?”他诧异地开口,却说不下去。 “杨鹏,你好点了?”童晓芳抬头,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换了条毛巾递过来,“擦擦脸吧。” “童姐,你……还疼吗?”他接过毛巾,捧在手里,却问。 女人没说话,只是抿着嘴,轻轻摇摇头。 “童姐,对不起。”他忽然丢下毛巾,一下子把面前这个赤裸精致的身体紧紧箍在怀里,然后开始低低地抽泣。 “发泄出来了,就好多了吧?”童晓芳没有动,就那么任他抱着,手在男孩子的肩上轻轻拍动,“因为婷婷?”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好像一个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子。 “婷婷是一支山谷里的野百合。”童晓芳的声音轻轻的响在这个大男孩耳边,“或许,她一辈子也不会属于任何人,不会开在任何一个花房里,不论那间花房是豪华还是简陋。你要是喜欢她,就趁她开放的时候多去看看她,摸摸她,闻闻她,但这个,也不是你的专利。” “可是,她身边的那些人……李延他们……” “那只是你在乎的事而已,而婷婷自己在不在乎,只有她自己知道。或许,她只会为了自己绽放,也只会为了自己凋谢。” 对于童晓芳的这句话,杨鹏听不太懂,他觉得自己的头很晕,迷迷糊糊的。 “那个……童姐……杨楠……我弟,真的在这?”他的问话含含糊糊的。 “嗯,他陪霞儿来做纹身,你来时,两个人刚进到婷婷房间里。”童晓芳稍稍挣开了他的怀抱,赤裸的身体在阳光下,光润如瓷,呼吸间带了一丝淡淡的暗香。 “妈的,我真的羡慕他。”他也坐起身来,看到写字台上放着的烟,想也没想就抓起来抽出一支点上。 “一个男人一辈子,可能会遇到很多女人,但大多,都是你生命里的过客。”童晓芳没有阻止他,只是把那具窈窕的身体向杨鹏移了移,让自己圆润的腰臀曲线贴在这个男生身上。两条长腿伸展之间,露出一片修剪得体的倒梯形阴毛。她的手轻轻探下去,把杨鹏胯间那个一点点开始恢复生气的小东西握在手里,然后不徐不疾地抚弄,“所以,不用牵绊,珍惜眼前,有一天告别了,也不用觉得可惜。你们还年轻,路还长,婷婷也好,霞儿也好,或者我,还有你们提到的那个星儿,或许都不会陪你们走太久。” 她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表情似乎稍稍有些惆怅,把一颗螓首轻轻伏到杨鹏的双腿之间。 “如果有一天回头看的时候,能记得路上曾经的风景,那是当然好,忘掉了,也不可惜,能走自己的路,就好。” 童晓芳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得几近蚊鸣。 下体被短发女郎温润的口腔包裹的时候,杨鹏的喉咙里开始低低呻吟了一声,轻轻按住了她的头。 他把那支刚抽了两口的烟按灭了。 孙莉 粗大的雪茄缓慢地燃烧,孙莉深深地吸着,眼睛半眯,欣赏着乐声中吕绿疯狂的表演——游泳时,她依稀发现又有人来。探出头来去看的时候,人影却已然不见,只看见吕绿骑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呻吟着自得其乐。 她索性没再下水,只是坐在池边,听着对面飘过来钢琴和小提琴,看水中和岸上的人,抽她那支抽到一半的粗大古巴雪茄。 那个小麦色的淫靡身体骑在男人身上,腰肢仿佛安了个小马达般,放荡地起伏扭动,染成墨绿色头发的飘起来,肆意地长声呻吟,眼光却似乎一直在望向某一处——不知为什么,孙莉忽然觉得这个在她印象里始终执着并沉醉在男欢女爱里,甚至能够笑着去看每一次残忍死亡的淫荡女人似乎今天有一点点不一样,不过她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会是因为什么?王欢吗? ——或许,昨天晚上改变了太多人,除了吕绿,或者还有周茗茗。 孙莉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个名字来,她的眼前浮现起那个黑发飘飘,放肆地挑着如剑般的眉毛,充满野性和魅力的女人,那个曾经在舞台荧幕上化身为一个又一个不同形象的千面玉女,那个让周旋在各色人等之间,进退自如,曾令多少高官巨贾在她石榴裙下称臣的风流交际花,那个小腹已经渐渐隆起,木然坐在他旁边,机械地大口咀嚼“天鹅肉”的准妈妈…… ——周茗茗,你现在在干什么? 孙莉忽然觉得有一点点不安,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但片刻之后,她释然了。 ——想这么多干什么?我马上就要自由了呢。 想着,她微笑,把眼光投向水里那道倩影。 孙莉其实没想到晓雨会来,但是见到晓雨她很开心,既然是好搭档,那个决定当然是要亲口告诉晓雨的。 ——至少,我需要你们三个人的祝福,一个都不能少。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她想,一口烟长长地喷了出来。